“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他们并没有找到账本,从而恼羞成怒杀的人。”

容祈停笔,抬眸看向一侧的宁汝姗,眸光中带着一丝惊讶。

宁汝姗这才发现自己话多了,不好意思低下头:“我是胡乱说的。”

“不,你说的很对。”容祈微微一笑,俊眉舒张,带出一丝笑意,“我原也是这么想的,但蒋府和发现他们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所以东西要不被蒋方逊藏得很深,连妻儿都不知道,要不就被拿走了。”

宁汝姗点头。

屋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宁汝姗很快便避到身后的屏风处。

那股淡淡的梅花味很快就消失在鼻息间。

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失望。

“世子。”袁令敲门而入,身上还带着来不及散去的血腥味。

容祈的视线从墨条上收回,抬眸,脸上的神色重新恢复冷漠之色:“怎么了?”

“那个鹰翅确实是纣家的鹰翅,但之前出任务失败,一时害怕没有自尽被抓,如今替一个带着面具,穿着白衣的人做事。”

“猎鹰彼此都是不知道名字面容,只有代号的,那个白衣人似乎很有手段,每次做事情都会替他拟好身份,榷场那次就是收到那人的消息,但他主要目的不是去传递消息而是去凿船。”

容祈和屏风后的宁汝姗皆是一怔。

“我们第一批的船应该就是他凿的,为何凿船他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办事,谁知道之后碰上纣行,慌不择路重新回了大船上的鹰爪舱,后来误打误撞被点去杀蒋方逊。”

“那他现在为何在城中徘徊。”

“说是要等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