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五岁的容祈已经极为刻板了。

他看着他,毫无大家风范地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你这模样和阿麟怎么不一样,阿麟那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骄傲性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古板。”

容祈瞪大眼睛。

他看着面前之人捏了捏他的脸颊,促狭说道:“你爹说过这世间已经如此规矩森严了,何必还要拿着这些东西约束自己,却约束不了别人。”

“开心一点,向前看,你会是你爹的骄傲的。”韩铮重新牵着他的手,好似刚才那点跳脱打趣不过是幻觉。

——“那,我……我会是吗?”

——“你当然是。”

容祈那双长久没有知觉的眼睛,突然冒出一丝酸涩,不知哪来的巨疼,疼得他面目狰狞地挣扎着,却又被人禁锢着。

“被比你厉害的人欺负了,不要硬抗,我们先跑,毕竟来日方长,记住,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黑暗的小巷中,韩铮抱起可怜兮兮的容祈,拿着一方绣着梅花的帕子给他擦着脸。

“相爷怎么在这里。”

“我夫人大中午想吃酸梅,我出来给她买,顺道还捡了一只小花猫。”他总是笑着,似乎每一日都能看到他嘴角温柔的笑。

“你看,这是我夫人建的。”他指着山顶的巨塔,带着一点炫耀的得意。

“我夫人美吧。”

“我夫人下棋很厉害的。”

“我夫人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