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祈抱拳离开。

等他离开后,燕舟脸上的笑逐渐消失,面无表情看着容祈离去的背影,冰冷如刀割。

“你确定他知道那批钱粮的下落?”

“若是不知道,未必现在跳出来呢。难道不是怕等不及了吗?”屏风后转出一个身形消瘦,脸颊凹陷,一双眼狭长上扬,正是曹忠曹相。

“前线摩擦不断,大魏新帝继位,地位不稳,正是反攻的时机。”他有条不紊地分析着,“他不就是主站派的人嘛。”

燕舟脸色一沉。

“我看容祈对她夫人颇为情深的样子,今日难道真的是顺手拉了宁姝。”燕舟眯了眯眼,突然生出一点怀疑。

“当年容祈对宁姝一见钟情,这才上门提亲,后来宁姝替婚,宁汝姗回门那日时还发生了一个插曲,听说那日容祈对宁姝态度也颇为和颜悦色。”

“容祈什么时候是这个性子。”他转着扳指,思索着。

“官家是觉得宁姝不对。”曹忠惊讶问道。

燕舟斜了他一眼,冷笑着:“你不是早就觉得不对吗,不如今日怎么就姊妹花穿了相同的衣服呢。”

曹忠微微一笑。

“倒是可怜了那匹西域来的马。”燕舟淡淡可惜着。

“微臣只是觉得好巧,宁姝出生那日正巧是梅夫人生女那日。”

“你是说!”燕舟脸色大变,“宁翌海好大的胆子。”

“官家不急着动怒,微臣也不过觉得奇怪而已,当时的容祈怎么就看得上宁姝,要我说,她的妹妹可比她更为绝色,若是一见钟情也该是对着三娘子才是。不过宁翌海出头和韩铮毫无关系,而且天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何其多,万一只是一个巧合呢。”曹忠慢条斯理地说着。

“那你没事怀疑他?”燕舟不悦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