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睡,免得着凉了。”他说。

宁汝姗一早上就经历了这么多,早已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顾不得不好意思,模模糊糊脱下外套之后就直接躺了下去。

“你这身衣服手感和你以往的衣服不一样。”容祈听着衣服的动静,突然问道。

“是阿姐送我的,我还没穿过大红色的衣服呢。”宁汝姗迷迷糊糊间说着,“我今日来得匆忙没带骑马服。”

“而且我也不会骑马。”

容祈愣在原处,还未说话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绵长的呼吸声。

屋内安静得,似乎只有这个声音。

或者说,他的耳中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他听着那样的呼吸,缓缓起身,‘看’向那个位置,犹豫片刻这才迈出第一步,动作之慢,连着日光都始终落在他脚前。

这是他不熟悉的地方,连迈出一步,都对他而言格外危险。

可他还是听着耳边那一声声绵长平稳的呼吸,缓慢到近乎摸索地走到床边。

宁汝姗一向睡得好,哪怕他每次把她用被子捆起来都不能把她弄醒。

就像一个小猪崽子。

他嘴角露出笑来,站着看了许久,最后只见他缓缓抬起身侧的,然后停在半空中,歪着头,思索着位置,最后手指一点点下落,慢到连着风都不曾惊动。

直到他碰到一个温暖的触感。

是她的绵软的唇。

小巧精致的唇落在指尖,他仔细勾勒出形状。

正在他准备向上时,睡梦的宁汝姗大概察觉到不舒服,皱着眉嘟囔着,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他的手仓皇地划过她的唇,她的鼻子,然后是她的额头,最后只能摸到一点被褥的衣角。

容祈沉默地站在窗前,他的视线永远是漆黑一片,他甚至不知面前是何种狼狈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