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凝重。

“公主倒是说的不错。”宴会上有一个面色狰狞地附和着。

“我兄长……确实要算在世子头上。”

“我父亲还未来得及过四十岁生辰……”

品阶高的几家闺秀忍不住出声讽刺着。

宁姝脸色惨白,盯着大堂正中的宁汝姗,默默后退一步,避开屋中掀起的仇恨。

宁汝姗盯着那些义愤填膺的人,突然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有人怒斥道。

“且不说官家都此事都不曾对此事有过惩戒,反而仁心宽慰,诸位如今纷纷不忿,是觉得官家做的不对吗。”

她搬出官家,先行压了众人一头。

“那是官家仁义,与你容府急功近利,害死他人性命不同。”有人出头为其他人反驳着。

宁汝姗一字一字,目光坚定认真,清晰说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大胆。”有人接二连三拍案而起。

“我说错了吗。”宁汝姗只是盯着最上方的富荣公主,神色平静,“四皇子为何去前线,公主难道不清楚。”

富荣公主鎏金指尖缓缓捏紧。

她太清楚了。

因为皇后地位不稳,先皇后的大皇子虎视眈眈,永盛宫必须要有立足之地,再也没有比军功还能压的住脚了,但明明在那之前,所有人都对第三次北伐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