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汝姗每次一看到容祈,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他身上,直到看到容祈眉心不耐烦地皱了起来,这才回神,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病了五年了,整个人都消瘦下来,连着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

“世子怎么不在屋内休息。”她忍不住关切问道。

冬青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刚才今上送了贺礼,世子去接礼了。”

他的目光落在宁汝姗怀中的两本书上,像是问人又像是解释给容祈听:“夫人刚从回春堂回来吗?怎么还带了两本书。”

“嗯,拿了点穴位按摩的书来回看看。”她轻声说道,忍不住又看向容祈的小腿。

“世子总是头疼,夫人学了一手正好可以给世子按按。”

宁汝姗捏紧手中的书,亮如黑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容祈,强压着心中的期冀问道:“可以吗?”

容祈睫毛轻轻敛下,脸色冷漠,闻言只是嘴角一挑,毫无焦距的眼睛精准地落在她身上,漠然无情的脸上露出一点讥笑。

“不可以。”

冷冰冰的三个字砸在宁汝姗脑袋上。

宁汝姗面容僵硬,落在外面的手指被风吹得有点刺骨疼,愣在原处,只能直直地盯着容祈看。

“让开。”容祈不耐烦地皱着眉,手指点着膝盖,再一次不悦冷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