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走工作人员的电梯上楼,司机送他到门口就离开了,涛子等他把门关上了才说:“你钱多烧得慌啊,住这么好的房子,这一晚上得多少钱啊。”
“章页请的。”
“这又不是他地头,他就算跟你谈朋友,也没必要这么仗义吧。”赵涛抹了把脸,“弄得好像我是你娘家人似的。”
“这是他家酒店。”程杨说,“你是他小叔子。”
“啊?哦,”赵涛乐了,“小叔子好。”他砸了咂舌,又说,“我看了,有两间卧室,你睡哪一间?”
“有大阳台那间你住吧,”程杨说,“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要说什么啊,”赵涛朝有大阳台那间卧室走了过去,“这间里面还有按摩浴缸,你晚上要不要泡个澡?”
“你泡吧,”程杨说,“这么会儿功夫你又忘了?刚才打电话不是说有事儿要说吗?”
“哦,刚才啊,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住哪间房啊,对,就是要问这个。”赵涛很肯定地说。
“我真怕你哪天忘了自己姓啥。”程杨看着他静静说。
赵涛愣了一下,满不在乎地笑开了:“那不会,身份证兜里揣着呢。”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裤兜。
“我有事儿跟你说。”程杨靠在门口看着他在屋子里瞎转悠。
“什么事儿?”
“欠你那两万块钱,暂时还不上了。”程杨说。
“李辉他妈真要断老爷子的药?”赵涛转过身,又是生气又是不可置信。
“她应该能干得出来,所以外公这俩月的药吃完,得我自己买了。”程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