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相间的护腕带摆在付故渊眼前,那是一份埋藏在心里,藏了整整七年的心意。
无需复杂长篇的言语,已足够体现深情,无法扯谎,不能掩饰。
“你……”付故渊如鲠在喉,刚想说什么,醉醺醺的池郁突然又扑了过来,他抢过付故渊手里的护腕带,塞进衣物袋,往盒子里藏。
池郁哽咽:“我这是在干什么,不能让你看到的,不能让你糟心,不能缠着你。”
付故渊说:“那我缠你。”
池郁呆滞,愣愣地抬头看他。
付故渊伸手,轻揉他泛红的眼角:“擦把脸休息吧,不然明天你该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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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天清早起来,池郁还是头疼了。
闹了一晚上后的宿醉,头怎么可能不疼。
还好没觉得眩晕和恶心,头也不算太疼,忍一会就过去了。
池郁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的聚餐上,一下子没想起自己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他苦恼地敲着头,撑着身子想坐起。
忽然有人伸手,拽了他一把。
池郁重新倒在床上,被人揽进怀里抱住。
“还早吧。”付故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含糊,手从被窝里伸出,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才五点,今天周六,难道你有事要去公司吗?”
池郁:“……”
见人不回答,付故渊逐渐清醒,他对上池郁的眼睛,立刻笑出声:“怎么?有必要这么震惊吗?”
池郁:“我们……我和你……我喝醉了……”
付故渊懒洋洋地问:“昨晚的事,想不起来了?”
池郁连忙低头努力回忆。
他只记得自己被付故渊背起,再后面,记忆就断片了。
这种想不起过去的感觉很差劲,像是遇见窘迫的局面无法掌控,池郁头疼欲裂,脸色惨白:“对不起,我……”
“你和我道什么歉?”付故渊笑着打断他,伸手揉了揉池郁泛红的耳朵,“你应该想想,昨晚过后,要不要我对你负责。”
池郁大惊失色,瞠目结舌:“我……我和你……”
“对,我们睡了。”付故渊笑着说。
池郁脑袋嗡的一声响,他花了足足三秒,才重新唤回自己的理智。
他低头看去,见两人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虽然睡了一觉有些褶皱,但分明不是脱过的模样。
而且虽然断片,但如果真做了那种事,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付故渊见池郁眼神渐渐清明,褪去了恐慌,就知道他反应过来了。
但付故渊丝毫不慌张,慢悠悠地补充道:“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池郁:“……”
池郁深呼吸了一下:“对不起,昨晚是我喝醉失态了,我帮您喊辆出租车,送您回学校。”
面对池郁的疏远,付故渊不再像以前那样困惑不解,他笑了一声:“今天周六,你不是也要去实验室吗?一起走啊。”
池郁面露难色,犹豫片刻,点点头:“好,那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您先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