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南制止了他:“不用,只是见上一面而已。”
路越溪闻言把手机放下摸了摸他的肚子,用着半是幽怨的语气:“儿啊,你可慌死你的两个爸爸了。”嘴巴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眼里却是闪着幸福的光芒。
路母对顾晏南的第一印象不错,他们之前两个公司有过一次大项目的合作。但也只是远远的见过一面,她虽然作为合作项目的负责人但其实之间却并无多少实际交流。当时她还在想着,在顾宴南这个年龄段做到许多同龄阶段的人难以企及的事,能力可算是有目共睹的。
连她也自叹不如。
可是就是这般的人怎么会和自己的儿子拉扯上关系呢?路母瞥着自己身旁的傻不愣登的儿子絮絮叨叨的对她说着,不该问的话不要问……总之一大堆。
路母嘴角一冷,利落的刀工一收,在砧板上摩擦须臾,强硬的举起泛着凛冽寒光的刀把……
养育了十几年的儿子终于要插上翅膀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港湾,并且还处处护着外人,怎么能叫她开心得起来。
路母眼皮子一翻:“我做事总有自己的思量。”
路越溪脖子一缩,看着路母形如恶鬼的神情心头一凉,作镇定状的手肘撑在门槛上继续滔滔不绝:“妈,我刚才的话您听进去了没?”
路母装作没有听见,按着跳动的眼皮,面色不虞的把他从厨房赶了出去。
………
顾晏南长相冷硬俊逸、谈吐不凡,既有一个长期处于上位者的气势又不失一个绅士的风度,话语中处处拿捏得当,既不容易让人心生厌恶,但也很难让人产生不一样的好感。
如果仅是作为一个年轻而普通女人,可能她在面对这样杰出的人物会产生不一样的想法可是她现在的立场是作为一个母亲,且不论两人都同为男人,就论顾家那一大家就够他们娘俩一阵心惊肉跳的了。
“您不用担心这些,这些我想越溪最有发言权了。”
路母闻言,眼睛状似随意撇了一眼在旁侧听的路越溪。
路越溪乌溜溜的眼珠一直围绕着他两转,接收到路母意味不明的眼神,耳尖微微颤动,嘴里的苹果还没有来得及咬下去,默默的放低手心,空留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