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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被卖掉之后,他的家没有了,被陆戈带走之后,东宫就是他的新家,谁都别想把他带走。

司书没想到沈止会突然这么不配合,不过是件小事,她竟然在殿下面前搞砸了,这张白净的脸蛋都有些涨红,又羞恼又气。

她仰着头在下面温言诱哄:“你不想去外面看看吗,外头很好玩的。”

沈止咬了咬嘴唇,然后猛地摇摇头:“我都看遍了,外头没有什么好玩的。”

他其实很好动,但是这东宫里的侍卫都配着刀,没有经过主人准许,他根本出不去。

刚来的几日,他蜷缩成一团,除了陆戈和十一,对着谁都像是只刺猬,旁人一靠近,他便竖起一身刺,凶悍十足。

到三四日的时候,陆戈把沈止活动范围放开了些,准许他在东宫走动,只是不能去库房或者是重要场所。

东宫很大,沈止要是在地上打滚,滚上三天三夜也滚不玩。

这几日他走基本上把太子寝殿周围的地形都摸了个遍,绝对没有什么地方叫校场的。

更关键的是,他在宫里看其他人处置犯了错的下人,都是挣扎哭喊个不停,由着穿着侍卫衣裳的男人架走。

犯了错+侍卫衣裳+陌生的地方=送走,等于不要他了。

小奴隶脑海里列了个等式,心中生出被抛弃的惶恐,他拽着自己住的笼子不肯撒手,一双绿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太子,声音凄惶似幼兽,像是在控诉负心汉:“你刚刚说了不丢掉我的!”

一旁年长些的宫人不厌其烦的纠正:“要敬语,要唤太子为殿下。”

陆戈看了眼那纯金打造的笼子,上方拇指粗细的金柱,硬生生的被小奴隶拽的扭曲变了形。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手段都用到她身上来了,陆戈微微蹙起眉来,声音带了两分冷酷。

“把人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