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
于是当沈兴波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舍友成了林关涛的助理,对方战战兢兢地朝他鞠了个躬。
沈兴波:“……”
至于小张发现林关涛出现在他房间里后是什么反应,就无人得知了。
而随之而来的冷战就显得更加顺理成章,沈兴波无奈地发现,林关涛心里大概有一条线,而自己,显然不小心过界了。
他琢磨了一下,想要道个歉啥的。
但是林关涛简直像是在他脑子里装了监控器,完美地避过了所有除了对戏以外的场合。就算是刚拍完一个镜头,他想在镜头死角悄眯眯地说声“对不起”,也被林关涛一个转身错开了。
沈兴波:“……”
沈兴波真的没办法了,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偷偷摸摸地摸到了林关涛门口——主要是为了避开剧组其他人员耳目。
“哐,哐,哐。”
他敲了几下门,为了尽量避免再次惹怒林关涛,他还特地注意了一下每下的间隔……
里面毫无动静。
他头靠着门,低声喊:“林关涛?”
“林关涛?”
“林同志,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倒是鸟我一下?”
嘎嘣一声,门突然开了,沈兴波一个没站稳差点栽进去。
小张瑟瑟发抖地探出头来:“老,老板,你在干什么?”
沈兴波:“……”
沈兴波:“林关涛呢?”
小张:“林老师刚刚突然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沈兴波:“……”
靠!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心灵监控啊!
他无奈地回去了,小张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刺溜一下关上了门。
在沈兴波无谓的挣扎中,《灼海》的最后一幕戏还是来了。
那可能是这个充满世纪初气氛的县城里最具现代感的建筑。
玻璃的架构,层层叠叠的光辉,广场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喷泉,水流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沈兴波和林关涛分立在一楼走道的两边,摄像还没开始,周围一片嘈杂,灯光暴躁地怒吼着,似乎是因为这里的打光非常糟心,等一切呼啸而去之后,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开始了。
邹海走过一个拐角,就看见了对面的迟灼,他愣了一下,还是继续向前,迟灼也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邹海低声念着“迟先生……”“迟先生……”,他在为自己打气,他希望走到迟灼面前的时候,能喊出一句“迟先生”,或许这能唤起对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