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爱?
自己?
连最后的一丝希望的火苗都被唐映秋亲手拿黑暗盖上,沈识棠脱力往后退,还是铁链的响声,被绊倒,跌坐在了床上,到最后竟然也不再觉得难受,只是该笑自己怎么傻,被面前的人欺蒙那么久,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害过我了?”
只消这一句,唐映秋突然捧起来了地上的铁链,虔诚如信徒,抬头看着沈识棠,问道:“我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你这样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啊!我都知道,你不说我也都知道的,可是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啊!我怕你跑了,怕你不要我了,我从来就不讨人喜欢。我害怕……我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你喜欢过别人,也把自己送给过别人。”
沈识棠只觉得周身一阵战栗,一股气血直冲脑袋要把自己激晕,淡淡问道:“所以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找别人上床,和别人在一起,那我毁了关起来,然后时不时过来我这里,把你那点被瓜分的可怜的爱意再分给我一点当作施舍,然后我感恩戴德,感谢你还记得我。”
“把我这辈子都困死,成为你的附属品。”
“你从来就觉得,我不干净,对吗?”直到现在,沈识棠还是发觉,自己还是不愿意说出当年的实情,即使被他伤害到这样的地步,他也不能拿这件事去做最后的反击,还在顾及着他的感受,可是胸膛里的那颗肉做的东西已经快要碎掉。
“没有,我没有……”唐映秋像一只野兽一样扑到了沈识棠的身上,结果换来了沈识棠的冷笑。
唐映秋慌了,要去吻沈识棠,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怀里的人像真的变成了瓷娃娃一样,没有了温度,也不知道反抗。
终于,沈识棠说道:“如果你还念这几年的情分,放我走,我们都放过彼此。”
唐映秋去看沈识棠,眼睛里没了光彩,甚至是不愿看自己,闭上了眼睛,赶紧抱紧了人,拿唇去碾压沈识棠的皮肤,喃喃说道:“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辈子的吗?是不是在开玩笑,我不喜欢你这个玩笑。”
“我,还不如死了。”沈识棠偏头,这个房间并没有窗户,更让它像一座囚笼,“你的报复成功了。”
沈识棠说得波澜不惊,甚至能让人觉得他早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唐映秋不敢再动作,也不敢再和沈识棠说话,落荒而逃。
几声锁落。
而沈识棠抬起了手,现在两只手腕上都牵上了一根极粗的铁链,比脚腕上的那根更粗、更重。
他哪有什么病,病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