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校附近有套公寓,方便上下班,只有周末才回大宅。平时只有他妈和姐姐偶尔过来送点东西,家里连双多余的男士拖鞋都没有。
何见秋不知是心情太好还是喝多了犯糊涂,竟把一个没有标记过oga的alha单独领到家里来。
后面发生的事既是场意外,也没什么好令人意外。
在酒精的催化下,他发热了,精神恍惚地挂在苏煜身上胡言乱语,苏煜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似乎清楚正吻着他的alha是个十九岁的少年,又好像什么都不清楚。
他分辨不出自己是因为本能还是别的什么,极度渴望着被这个人拥抱着。
苏煜在那个晚上,就如初见那日的盛夏炽阳,用最激烈的光热,唤醒了何见秋那如同被遗忘在角落里,沉寂了二十六年的灵魂。
之后的几天,他们在卧室,客厅,书房和阳台折腾了个遍,意识不清间何见秋似乎听到苏煜在对他说情话。他满足又惶恐,可每次都来不及细想就被一波又一波的热情扰乱了思绪,不了了之。
真正清醒过来是发热期结束之后,何见秋在床上羞愧地愣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服。
苏煜还在睡,被子盖过肩头,没上定型的头发软软地垂在额前,嘴唇微微张了条缝儿。整个人不似平时看起来那么鲜明锐利,反而乖顺得更加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天真可爱。
虽谈不上懊悔,但何见秋着实是吓着了,他想都没敢想过会和一个小自己七岁的alha发生这种事,而且还是自己并不熟悉的圈子里的人。
他找不到手机,也不知道这些天有没有人找他,抱着手机兴许还有电的微弱希望,想拿苏煜的手机打给自己。可苏煜的手机也不在视线范围内,只有床边乱丢了一地的他的衣服和背包。
何见秋捡起他的外套和裤子翻了翻口袋,没找到,又去翻他的背包,这一翻就翻出张印着名字和照片的学生证。
相比醒来时的错愕,这时何见秋才知什么叫戏如人生,他怎么都想不到,苏煜的学校和他任职大学是同一所。
他躲进书房用网页搜苏煜的名字,才知道他还是影后陆雯的儿子,也就是跟他们何家一直有合作的陆家的外孙。
何见秋活了二十六年从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就这一件,他真的不敢让家里和学校知道。
之后的事何见秋回忆起来是心中有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