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裴长宁却冷冷地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淡,依旧笑着,“我们许久都没见面了……”
恰林秋寒带着邢鸣从衙内往外走,身形是一惯的轻盈飘逸,见了面前这一幕不禁愣了,心内暗道不好,“哎呀!平阳郡主,难怪我一早起来左眼皮跳个不停,心想今日会碰到什么好事,谁曾想竟是你来了,怎么来前也不打个招呼?”他快步走下台阶,拉着那女子就要往里走,“咱们有多久没见了?想我没?”
“哎——”显然平阳郡主并不想跟他走。
不料林秋寒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边说得她毫无招架之力,一边向着裴长宁使眼色。
“我娘前日还念叨你来着,可巧你来了。”
“这会儿她正无聊,你来了可就好了。”
……
平阳郡主终究被林秋寒拉走了,裴长宁看向默不作声的崔琰,不禁向前走近了一步,像是个犯了错等着被训斥的孩子。
“你真的是……南临世子?”崔琰望向他,在巨大的震惊和失望冲击后,她还是想听他亲口告诉她。
“是。”他心里没底,鼓起勇气看她。
她脸上的表情看得他一阵心惊,清冷漠然,就像是刚刚认识时常见到的那般。
“为什么?”她问他,更像是问自己。
裴长宁……南临世子……裴长宁怎么就是南临世子?
那么,裴长宁就也可能是杀了自己的人。
上一世,她那一封信竟是写给南临世子的……
可是,她却一直以为他同南临世子素未谋面!
这,真是可笑呵……
“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可……”
“不……”她想问的并不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而是他为什么会是南临世子。
她不想再说,只觉得当头的太阳格外白亮,白亮得刺眼,一个恍惚,身子便轻飘飘地像是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