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涂女士有约会对象,她还正是年纪好的时候,离了婚带个娃,不影响她再谈恋爱,我点头,“知道知道,你们玩的开心。”
涂女士娇羞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大咧咧,不正经,不靠谱,但是她过得很开心。
我保持一个姿势打了三个小时游戏,天黑了,忽然觉得很饿,下楼找吃的,抱了一大堆,有涂女士买的零食,不好吃,放着,有我自己买的,最后拿了好几罐饮料,花花绿绿的,开始找地方吃。
两层的别墅还是太大了,只有我一个人,太空。
我找到了地下室的钥匙,钻了进去。
这个地下室很多年前就不用了,布满灰尘,也没有灯,我弄了一个旧手机打开手电筒放在地板上,坐在里面,觉得很熟悉,味道、空间都熟悉极了。
莫名有安全感。
我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
人不能忘本,我正经地对自己说。拆开一包包零食,胡乱吃了起来,没吃出什么味道。
手机黑屏着放在手边,指示灯闪了闪,我点开,是一条垃圾短信,不知道怎么的,点进了微信的朋友圈,我看到了许稚晴发的朋友圈。
尤戚可真是众星捧月啊,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是高人一等的。
他们穿了同色的礼服,郎才女貌。
入镜的还有几个只有侧颜的女生,看得出来也很漂亮,尤戚的成年礼,去的都是非富即贵,门当户对。
我鼓了鼓掌,为表示衷心,我一口气干了两罐饮料,打嗝,“贺喜王爷。”
我哦了声,不对,应该是奴才,贺喜王爷。
也不对,奴才的贺喜,王爷是不屑于收的,而当奴的,也没资格去献上自己卑贱的恭贺。
我有点晕,半躺到地板上,我看见了罐子上的字眼,啤酒。
原来是酒。
我吃零食的时候已经喝了两罐,现在后劲都上来了,直晕乎,我拧了拧身体,躺舒服点。
然后就愣了。
唇角还用力的勾着,直到我再也勾不出,落了下来。
我活了两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自己小声说:“别装了,涂山锦。”
别装了。
你越矩了。
心里有不该有的希望了。
我晕乎乎的,把手举起来,放在心口上,切开,把里面不该有的希望一根根□□,抽丝剥茧,一根也不留。
那东西好像抽不完,我抽了很久,手都累了,终于心里面什么也没了,我做了缝合手术,刚做完,脑子又不安分了。
我翻了身,抬起脸磕头。
它们两个真烦,能切掉就好了。
我怎么了?
我磕累了,趴在地板上继续发愣,好像灵魂已经透明,马上就要散了。
厉尤戚,尤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