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秦耀对着那几只鸟吹了吹口哨,看着眼前这一派宁静祥和的生活景象,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抻了抻胳膊,舒了口气:“这日子过得,真特么快啊!”
“一点也不快,”方鉴还困着,慢吞吞的从校服领子里扯出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随后两手赶忙又揣回兜,有些埋怨道:“一中的寒假每年都在缩短,也不看看早上五点半的天都黑成什么样了。”
“忍忍吧,愤|青,”秦耀说:“你都待了三年了,还差这一年被拖的寒假么?”
“忍?”方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早上刚起的缘故,鼻音有些重:“在一中,我以前可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好么,反正他们学生会执勤的那几个人也不敢查我考勤。”
“啧啧啧,挺拽啊你?”秦耀揽住方鉴的肩膀,用身体护住了他向风的后背,“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送走了陈阳,好不容易可以多睡一会儿了,现在还得陪着我继续上学啊?”
方鉴低头轻声咳嗽了几声:“那可不。”
秦耀凑近方鉴的脸,皱了皱眉:“方鉴,你是不是病了?”
期末考前那阵子,他和方鉴几乎一天都说不着几句话,早上去学校紧赶慢赶,白天在教室里也是各忙各的,他刷题做卷子背书,方鉴也在做他自己的题,晚上他一个人在家复习,等方鉴回来洗漱完,两个人强撑着睡意,迷迷糊糊的聊两句就睡过去了,他们俩儿都很疲惫,以至于他现在才发现方鉴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儿。
方鉴后退了一步:“有点小咳嗽,没事儿。”
“没你个妹的事儿,走!跟我去医院看看去!”
秦耀扥着人就往另一条道儿上拐,他觉得方鉴好像真的是累过头儿了,但是方鉴这脸色一直都这么白净,额头的温度也一直都很正常,怪他疏忽,自己一向粗条惯了,在家里也不知道备个体温计。
“行吧,”方鉴想了想,自己这一阵儿一阵儿的低烧好像确实拖了很长时间了,期末考的时候,他难受的差点昏睡过去。他又看了下秦耀,有点不放心的问:“那今天早上早读你不就上不了了么?”
秦耀可是个学习狂魔,还是那种但凡错过任何一节课,都会觉得自己犯下人生大错的学习狂魔。
“那就不上了呗,”秦耀在手机上找医院的导航,“本来今天早上的早读就该是老张高四上学期的班级总结大会,去了也背不了什么东西,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给他说一声就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