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或多或少都有传入他们耳中,两人见面时间不多,难得的周五晚上,第二天没有课,程让一个电话把刚洗完澡的时路约了出来,时路与他并排坐长椅上刷着手机,似有若无地说道:“我们怎么老是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
“都怪我。”程让露出一脸忧郁,伸手撩了一下头发,感叹道:“太红了。”
时路:“确实没人比你更高调,报到第一天就当众出柜,真有你的。”
他这人长相出众,做事又不考虑后果,不管到哪里,都是话题人物。
“我比你晚了一年,这一年里你认识了什么人,有没有出现对你有非分只想的,我都不知道,若是不赶紧跟人宣布你是我的,把你身边那群苍蝇赶走,我会没有安全感。”程让说:“那天你当着这么多学生跟师哥师姐的面让我滚,现在我们法学院整个大一都知道我是你的舔狗了。”
时路反问,“你不是吗?”
“……”程让默了默,表示赞同,“好吧我是。”
“我的舔狗跟我断了一个月的联系……”时路幽幽然说道,还在记恨他不仅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高考成绩,还整整一个月不回复他信息的事。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看到我出现的那一刻有没有兴奋得想冲过来搂住我的冲动?”程让笑嘻嘻地用肩膀顶了一下旁边的人。
时路:“有想冲过去揍你一顿的冲动。”
程让:“你不是想,你是真的把我堵墙角揍了一顿。”
时路:“谁让你要玩放置y的。”
“那我们玩点不一样的y。”程让俯在他耳边,轻咬着他的小耳垂,上面还有他送他的耳钉,“路路,我考上了,给我奖励,我叫了你这么久的师哥,该换你叫我哥哥了吧。”
他的耳朵有些敏感,被他一咬,从脖颈处起的一层鸡皮疙瘩瞬间延伸到手臂,痒得他歪起了脖子,扭头往他嘴唇上一印,算是答复。
时路第一次跟别人进酒店,没想到还是跟一男的,前台登记身份证的小姐姐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全程保持微笑,就他尬得无地自容。
程让一进门就往床上一趴,把上衣一脱,从口袋里抽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看着慢条斯理走过来的时路,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俩要是做的话,谁在上面谁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