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还好当初见义勇为了,救了自己未来媳妇儿。”程让把他箍得紧紧的,翘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时路被他箍得难受,让他松开了些,“对了,你当时眼睛怎么了?”那个右眼绑着绷带,肩膀扛着木棍的少年时不时会出现在他梦里,时路很长一段时间以为他有中二病。
程让想了想,说道:“哦,那时候眼睛长了麦粒肿,蒋淮他妈大惊小怪的,非要我去医院,太丑了,就绑了个绷带,没瞎。”
时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有中二病,要说你眼睛里封印了什么东西呢。”
程让闭嘴了,他那会儿确实有点中二病。
“可能封印着爱神丘比特,要不是这个我也不会遇到你。”
时路歪着脖子轻笑,“不结婚很难收场。”
窗外敲锣打鼓,街边的庆典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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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后面黑板上写着的高考倒计时天数在一天天减少,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高考为期两天,他们却花了12年做准备。
6月8日,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或悲或喜地走出教室与朋友讨论着试题,时路在自己座位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程让过来找他,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程让从窗户外面看着他,那人正出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看,头顶的风扇正咕噜咕噜转动着,把他的头发都吹得飞起。
宁静又美好的画面,程让悄悄拿出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被时路注意到了,转过头来,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一亮,弯起了嘴角。
程让心脏漏了一拍,收起手机走了过去,问道:“都考完了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发呆?”
时路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考得怎么样?”
程让举手摆了个v,“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