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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凝滞了。

顾长泽脸上的笑僵住,他眨了眨眼,笑里带上苦涩。

如果能重来,他会毫不犹豫地接下戒指。

顾长泽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所以现在,你还愿意戴上吗?”

他看着江玉初慢慢地把五指合拢,将戒指握在了手心,于是就知道还不能急。

“初春的紫罗兰虽然早熟但却容易凋谢,芬芳而不可持久。一个人在热情炽热的时候,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让顾长泽好一会没说出回应的话来。

他还是不信自己。

顾长泽一笑,摸了摸鼻子,“没关系,那如果戴上它是对我受处分的补偿——哎算了。”

他拦住江玉初的动作,知道就算这样让他戴上也都毫无意义。

顾长泽低头看着江玉初,明明受了伤,眼神却依旧温柔的像是要把冰都化开。

“我会等你愿意戴上它的那天。”

等你愿意和我在这里重新开始的那天。

两人的关系一直这样不清不楚,顾长泽并不觉得光凭帮忙调案子就真的可以打破冰层,所以一直谨守条约地住在对门。

江玉初一直在忙,甚至偶尔会满身酒气的回来,顾长泽在家的话,每次都支棱着耳朵听对方开锁的声音,然后估计着时间把煲好的醒酒汤送过去,盯着他喝完,确定人没事之后才放他去睡觉,每次的欲言又止都被江玉初视而不见。

后来有一次顾长泽怎么敲门都没人开,他一着急暴力破门,就看见江玉初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呕吐物中带血,顿时把他吓得三魂没了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