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都烧到手了还不松开,真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不怕三昧真火了,可不就直接灰飞烟灭了。我玩过火了,也遭报应了,现在就想老实本分的当个小良民,你哥看上谁喜欢谁想上谁,都跟我无关。那个人也不可能是我。”
车内陷入一片寂静。
这些话被一字不落地传到了顾长泽的耳朵里。
顾长安感觉手机都有点烫手,黑着屏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我们找到陆大哥的时候,他身上都是伤,脱水很严重。我哥几天没合眼,刚要松口气,就收到了你也在里面的视频。”
江玉初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腿上敲着,干脆闭上了眼睛。
努力讨好一个人,如同踮起脚尖去取高处的东西,因为不稳,往往最终人、物,两相损。
“我当时刚把陆大哥送上救护车,一回头就看见我哥……”
顾长安皱了皱眉,回忆里的顾长泽额角青筋暴起,死死地攥着手机僵在了原地,然后他就看见一向镇定的大哥望了过来,眼里血丝遍布,无声地念了个名字。
——江玉初。
“他突然就方寸大乱地要往仓库里冲,我们手忙脚乱地把他拽住,劫匪电话打了过来,他手都在抖,但是声音却很冷静,说了些似是而非想让他们觉得你并不——”
后面“重要的话”四个字被顾长安吞进了肚子里,因为副驾驶的江玉初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笑了好一会,笑得肚子痛,说话都连不上。
“不好,不好意思,你继,继续。”
江玉初笑完了,抹了抹眼角,才做了点评:“嗯,临危不乱,冷静如斯,是当大队长的料。不愧是人民公仆。”
顾长安摸了摸鼻子,总感觉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人。
“可没来得及进去,炸弹就……你是不知道我哥当时的样子,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