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殊不断说着道歉的话,到最后护士将人推走了,他还是看着白以清离去的方向不断说着。这些话,他不是说给白以清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
顾晏殊很想冷静,但是白以清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怎么能冷静的下来。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集中在这一天……
十七年前的今天也是……十七年后的今天也是……
“父亲……为什么我又搞砸了……”顾晏殊抬起胳膊将手使劲的往衣服上蹭,想要擦去血迹。这些血是白以清身上的,也是他未出世的孩子的……
“为什么我总是做不好……”
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孤身蹲在医院,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颤栗地发出哀鸣。眼泪一点一点的往下掉,顾晏殊只得用手遮住眼眶不想让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
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还是说我的存在就是错误。
顾晏殊蹲在地上捶打着自己的头,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让别人帮帮他,告诉他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可他现在就是荒岛上的人,孤立无援。
这么多年了,他连给父亲上柱香的勇气都没有,甚至提到他们就会本能逃避。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过懦弱了。
“小白……”顾晏殊的脑子不断环绕着刚刚的画面,以及父亲的脸。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两个人都被他间接或直接的伤害了,所以……这究竟是谁的错。
医院的走廊上,人们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alha正抱头痛哭,周围的一切都融入不进去。
过了一会,一个披着黑色外衣的老人走了过来,将一个外套披在了alha的身上,顺势坐在了对方的身旁。
老人鬓间发白,叹了口气,伸出布满皱纹的手重重拍了拍alha的肩,无声的陪伴在对方的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