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递了洗手液：“也没什么，就受人之托，想问问你对纪慕岚到底怎么想的。”

季风行洗完手，拿纸巾擦干，涩然一笑：“没怎么想，你知道的，未婚妻。”

就凭跟季风行的交情，没什么不能说的，陆北辰直截了当道：“从我跟你起，就听你一直在说未婚妻，从没……想过结婚吗？”

“想听真话？”季风行从没想隐瞒，就是对陆北辰提这些不合时宜：“没想过结婚，当年答应订婚不过权宜之计，周转资金。”

陆北辰略有不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退婚？”

季风行点了烟，没抽：“退过，被驳回了，当年纪家掌权者给予警告，除了纪慕岚，谁也别想娶，否则会让我喜欢的人身败名裂。”

陆北辰指了指墙上“禁止吸烟”的告示牌：“为什么？”

季风行苦笑，手里拿着的烟燃短了一截：“因为……慕岚喜欢我。”

陆北辰肯定道：“你果然早就知道。”

季风行没否认：“本来不知道的，退婚被驳回，纪家家大业大不缺夫家候选人，只能是这个理由。”

陆北辰大致了解季风行的想法：“那你就这么耗着？女孩的青春都给了你，况且现在年纪也不小了。”

“利用她是我错，但感情的事勉强不了。”季风行掐灭烟蒂，走回马桶冲掉，又道：“我们也相交多年，同样耗费青春。将心比心，换作是你，你会因为青春这种无聊的损失，放下薄心，和我在一起吗？”

陆北辰一愣：“不会。”

季风行按在陆北辰肩上，叹息：“我也一样。”

不能情感绑架，无论付出再多，不爱就是不爱。

季风行大概也猜到委托陆北辰的是纪家人：“慕岚离开我能有更多的路可选，我从没想过束缚她，是她自己无法解脱。你回去告诉所托之人，好好开导，望她想开一点。”

陆北辰理理衣袖，站直：“就这么决绝，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