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抱着薄心睡了一夜,一早起床趁护士还未到点查房,锤着发酸的手臂溜回自己房间。
数夜如此。
三天后,纽约气温骤降,湖水冻结。
陆北辰兴奋地拉着薄心站在窗口赏落雪,说想去当年他们初遇的地点看看。
薄心没反对,病号服外裹着风衣,在陆北辰掩护下匆匆出门。
车库里停了几十辆珍藏款名车,陆北辰在薄心指导下弄到了车钥匙。
陆北辰把车钥匙丢给薄心,薄心一怔:“我开?”
“难不成我开?”陆北辰脖子一缩:“你不要看我,我可没有国外驾照,我还想要命的。”
去的路上,陆北辰接到薄言的电话,言辞不善:“你们人呢?!都滚哪儿去了?”
薄言听完暴跳如雷:“让一个精神病人开车,你疯了吗?”
陆北辰边接电话边冲薄心笑:“我哪儿疯了,我信薄心。”
“你们真是厉害,一个敢开,一个敢坐!”薄言越发觉得陆北辰这弟妹不可控,不耐烦:“定位发给我,我让你嫂子过去。”
纽约近郊,冰天雪地,大雪纷飞,景色如同幼时见到薄心的那一年,唯一不同的是,冰面上曾经对话的两个小小少年如今已经长成出色的青年。
陆北辰慎重地拿出一枚戒指,半跪在冰面上,姿势宛如求婚:“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没带上。”
戒指重新戴回薄心的无名指,陆北辰低头亲吻薄心的手背:“小哥哥,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辈子,无论富贵贫穷?”
“我……”薄心终于笑了:“愿意。”
“你自己答应的,可不能赖账。”陆北辰起身:“现在信我了吗?我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