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芙溪也没让他失望,很快就捧着一把钞票从里面出来了。

她抽出一张一千日元,递了过来。

“谢谢你的帮忙,这是约定好的。”

“等等!”

这对夫妻都令人诧异。

他们都出来的很快。

男的是输光了钱,不得不出来。

但是女的,赢了钱却能及时收手,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兴奋,似乎赌博对于她而言,就像是去厕所一样随意。

“你为什么不再赌一会儿?”

芙溪扬了扬手里的钞票:“够吃了。”

够吃了?

她说的居然不是“怕输了”,而是“够吃了”。

伏黑甚尔还坐在台阶上数蚂蚁。

蚂蚁们发现了一块苹果,正在呼朋唤友地搬运。

那片阴影又落回了他的脚边。

“伏黑先生。”

“怎么不叫老公了?”伏黑甚尔挑眉,“继续叫啊。”

芙溪被他一呛,岔开了话题:“我们去吃拉面吧。”

她把钞票交给伏黑甚尔:“你不吃素,这里多出来的钱,可以加一份鳗鱼饭。”

“这些是你赢来的?”

“不然呢?”

他数了数,一万九千日元。

“做得很好。”伏黑甚尔避开兔耳发箍,摸了摸她的头,“你还可以做得更好。”

芙溪望着他灼灼的视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刚要往台阶下逃,已经被伏黑甚尔捏住了后颈。

男人的手掌粗糙,很烫,在那处冰凉的皮肤上留下了热意。

芙溪有些恍惚,伏黑甚尔已经拎着她往里走了。

“我们再去玩两把吧。”

“我肚子饿了!我要去吃拉面!”芙溪回过神,扒着门框不肯松手,“不是已经给你赢到鳗鱼饭了吗?”

“区区鳗鱼饭就想打发我?我要吃神户牛肉。”

伏黑甚尔将她扒着门框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拎进了赌场。

芙溪两腿腾空,一顿乱蹬,配上兔耳发箍,更像一只兔子了。

“你放开我!”

“先生,我还没成年!”芙溪一看到赌场保安,赶紧指控道,“我家司机威胁我参与赌博!”

保安疑惑道:“他不是你丈夫吗?”

“不是!”

“你刚才亲口说是你丈夫啊,而且你还进来赌过了。”

芙溪这回算是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受了。

她闭上了嘴。

伏黑甚尔假装无奈地对保安说:“她跟我闹矛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