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一哂:“心还算好。”
容离却问:“这厉鬼闹了这么久了,你们为何不搬到别处去?”
老妇苦着脸,“这是咱们陈家的根啊,哪能说搬就搬,而且……先前有个年纪轻的搬去了镇上,还是死了,还是过了许久,村里人才知他死得蹊跷,应当是被厉鬼害的。”
容离一惊,“他搬之前碰上了什么事?”
老妇摇头:“无甚特别的,搬前倒是和人吵了一架。”
“和谁?”容离追问。
老妇道:“就住山上那个,他下山来买药,和死的那个碰上了,死的那个出言不逊,调侃了山上的盲女。”
华夙垂头看自己衣裳上绣着的咒文,比原先是淡了许多,可还能看得出纹路。“上山看看,那盲女不对劲。”
容离软声细语:“多谢相告。”
老妇催促道:“早些走了好,莫要再来了!”
容离颔首:“那我这便走了,婆婆你也多加小心。”
话是这么说,实则容离并没有走,而是上山去了。
华夙漫不经心道:“没想到浇灵墨竟变成了这样。”
容离还在琢磨着老妇所说的话,上山时神思不属的,险些被绊倒,幸而被华夙扶住了。她往后一仰,冷不丁倚到了华夙身上。
女子就如软玉,连身上都是香的。
容离回过神,心有余悸地回头,干脆攥住了华夙的袖口。
华夙扒开她的手,“走路不好好走,还没入土呢就将自己当做鬼了,当自己是飘着走的?”
容离不恼,又抓了回去,杏眼瞪得甚是无辜,“若不你背着我算了。”
华夙冷哼,“你也不怕被旁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