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礼物黄泉路上,彼岸花开

原本有利的情况,几乎一瞬间就反转了。

白无常以魂魄自·爆作为代价,成功地将白昭乾留了黄泉路之上,那黑影费尽全力阻挡秦广王所争取到的给白昭乾的逃跑时间,最终差了一点。

白无常自·爆的残魂朝着秦广王的脚边攀来,似乎求他替自己报仇。

秦广王不屑地一挥袖袍将那残魂打散,抬蹭了一脸,那有一道黑雾细线,刚刚他被阻挡时一不小心让黑箭蹭了一留的。

金光将脸侧的一道黑雾细线覆盖,秦广王表情十分不爽。

而受伤的怒意,自然就转移到了白昭乾的身上。

秦广王一抬,金光缠上白昭乾的脖子狠狠收紧,空立刻被阻隔,白昭乾抬掰那金光,却根本徒劳无功。

“该怎么弄死你呢。”秦广王语调玩味,缓缓踱着步,“伤了转轮王,想逃跑,胆子挺大,不知道骨头硬不硬……呵,先把你扔进哪个小地狱呢,先拔了你的舌头,先敲碎你的骨头?”

白昭乾竭力抽出一枚符箓,才现已经最一枚了,其余的都逃跑和对抗过程中用了个干净。

将脖子上几乎让他窒息的金光砸碎,新鲜的空涌入肺中,他趴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涨得通红。

秦广王一眯眼,抬一掌轰白昭乾心口。

白昭乾喷出一口鲜血,意识变得模糊起来,视线朦胧间,血『液』落周彼岸花的花苞上,将其染得愈鲜红。

花苞无风轻摇,白昭乾甚至已经看到了残影。

秦广王蹲,看着趴地上口衔鲜血的白昭乾,“你们人类硬骨头真多……不过倒要看看,等你被扔进地狱挖骨凿髓,有没有么强的势。”

说着他伸要去掐白昭乾的脖子,谁知原本息奄奄的白昭乾突然一抬头,抓着一样东西朝秦广王的胸口膻中『穴』刺了过来。

人体数百个『穴』位之中,有36处致命的,鬼魂和人体致命处一样。

但此时白昭乾的体力已经不足以让他攻击到秦广王的其他地方,只能冲着胸口正中的膻中『穴』去,而且个角度极为刁钻,扎透膻中,能直接刺入心口。

冷光乍现,秦广王一惊。

么近的距离已经无法完全躲过,他只能侧过身,让白昭乾的一击落他的右胸口上。

“啊啊啊啊!!!”

直穿灵魂的剧痛让秦广王失声惨叫起来,他低头就见自己的右胸口处扎了一根尖锐的骨头,通体幽黑,好似深不见底。

骨头正白昭乾从海鬼身上拔来的那根,原本他打算带去研究一的,可现绝境之中,白昭乾能想到可以使用的只有个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有的时候事情就那么巧。

海鬼的心骨谴,道唾弃的惩罚,而不论神仙阴差都诞生于道,或者受到道的庇佑,被击中就相当于被道所反噬,他们经受不起心骨样的属『性』的。

秦广王只觉得自己脑袋轰一声,剩余的大半力量都被碾碎了,怕之中带上了可怕的怒火。

若一击真的如白昭乾所愿扎进了他的膻中『穴』,他现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

做完一切,白昭乾脱力地倒了地上,隐约就见一道金光没入地,他看不清,以为秦广王准备积蓄全力将他杀死。

就样结束了吗……

“混蛋,要让你不得好死!”

秦广王嘶吼着抬起,用尽所有的力量朝白昭乾施展了最一击。

金光距离白昭乾越来越近,秦广王几乎已经看到他的魂魄被烈火焚烧的痛苦模样,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片快意的扭曲。

不过他全力一击的金光到了白昭乾时,突然就不见了。

秦广王表情一顿,愣住。

他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又看了一圈,现自己那一击真的消失了,毫无生息,就好似汇入大海的小溪一般,连波澜都无法泛起一丝。

“谁?”

秦广王话刚出口,突然觉得肢一紧,好似被绳子绑住了似的。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和诡异,他惊慌地低头,就见不知何时自己的肢突然爬满了一堆红『色』的丝线。

秦广王一惊,试图挣脱那奇怪的丝线,可不论如何都甩不掉,那红丝就好似跗骨之蛆一般沿着他的脚向上爬。

最可怕的,红丝似乎抽取他的力量。

而另一头,白昭乾的情况和秦广王相比可谓一线堂,一线地狱了。

眼一片鲜红光点浮起,好似平地升起满目的朱砂星点,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鼻腔,肢百骸的伤势疲惫都被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酆都之中暗夜无光,可此时黄泉路上光芒大作,金光伴随着空中的红『色』星点交织一起,白昭乾突然知道那捆住秦广王的红丝什么了。

亡者之花,曼珠沙华。

黄泉路上原本含苞的彼岸花,一刻悄悄地盛开了。

血『色』花丝翻卷着从苞内挣脱出来,映着周金光璀璨,好似灿阳之中飞出的浴血重生的火凤。

红与金最相衬的颜『色』,别样的风景将本象征着死亡的黄泉路缀染成了一幅华丽的画卷。

白昭乾意识地沿着黄泉路向走,他的步子落到哪,彼岸花便开到哪。

一路盛放,为汝臣服。

胸膛处挂着的黑『色』骨戒突然散出一股炽热的温度,白昭乾感受到那熟悉的灼烫感,赶紧将拿出,与此同时,身体周围红光升腾。

就白昭乾愣神之时,无数红若鲜血的丝状花瓣乘风而起,随风直入云霄,殷红煞了满,花丝映着地上蔓延的金光,宛若镀了一层碎金。

花雨淅淅沥沥落满了少年人清瘦的肩头,花丝触及的那一刻直接化开,白衣逐渐被缀上了颜『色』,转眼间便直接替他披满了一袭盛嫁的红衣。

红衣衬白雪,照得白昭乾的脸愈动人。

花雨轻飘飘地落完,空中仍有一道红光,他意识抬起,一朵繁密蓬松的彼岸花从缓缓而坠,飘到了。

花入掌心轻若无物,两根花丝轻轻缠上他的腕,尖端相互扣紧,带着浓浓的眷恋,以一种无声的方式吐『露』着自己的心意。

种沉睡了千万年的彼岸花,终于等到了的归属。

白昭乾双合拢,纤细的指轻抚柔软的花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