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还不请客,别说有没有人会得红眼病,光是一直帮忙的村民们都得心寒。
必须得让村民们沾沾光,吃一顿好饭。
人家可以不挟恩图报,但你受恩惠的人不能没有感恩之心,不然以后谁还没事干去管别人的闲事。
竹母进了屋,坐在丈夫的床边,和他一块儿把家里的银子汇总在一起计算。
从竹伟家翻出来二十七两银子,两支银簪,一对玉髓耳环。
加上竹凌手上的几两银子和卖豆腐赚的铜板,总共三十多两,别的不说,竹父下一次的药总算不用发愁了。
竹母拿着银簪仔细瞧,看了一会儿气道:“这是你娘的簪子!说好了老大老二一人一只,分家那会儿死活找不到,原是被他偷走了!”
竹父也认了出来,用手重重的拍到桌子上:“这是娘说好了传给两个儿媳妇儿的东西,居然全被他贪了去,我这些年真是瞎了眼,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哥哥!”
“这些年他从咱家骗走了的多少银子,简直就是个白眼狼!”竹母往地上啐了一口:“就他这二十几两银子,根本就不够赔!”
这边两个人在屋里咒骂竹伟夫妻俩,那边竹凌带着竹浣纱去洗澡。
像那日她刚回来一样,竹浣纱也泡在那个热气腾腾的大浴桶里。
村里有浴桶的人家可不多,也就竹父是木匠,能在闲暇时做出来一个供自己家人使用。
竹浣纱第一次用浴桶,刚进去的时候坐在热水里都不敢动,直到竹凌觉得她泡的差不多了,才把她叫起来,准备给她搓澡。
竹浣纱哪里受过这种待遇,红着脸,僵住身子让竹凌给她搓背。
用热水足足洗了一个多时辰,才把身上的泥搓洗干净,常年乌糟糟的头发也都被梳的笔直,十五岁的少女,第一次浑身充满了胰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