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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道有力的腿击袭来,元贤被踹飞在地,七八个壮汉一拥而上。

宣旨太监皮笑肉不笑:“元将军,都是体面人,别让洒家难做。”

他摆摆手:“洒家信佛,见不得血。”

白绫绞住脖子,越缠越紧,元贤被勒的双目圆瞪。失神间,他隐隐看到了顾二将军的身影。

曾经他中了敌人的圈套,是顾二将军劝住他,还让顾家子侄安抚他。

那时他不屑,认为顾家人装模作样,虚伪至极。如今情景重现。

可这次没人劝住他,事败后更没人保他。

元贤的意识散了,脑海里只留有顾二将军不敢置信的眼,和冷芒刀锋上刺眼的血。

他或许真的错了。

“公公,罪将元贤断气了。”

宣旨太监冷冷道:“拖去乱葬岗丢了吧。”

“这…”其他人迟疑。

宣旨太监嗤笑:“怎么,一个罪将还想入土不成。”

“是,公公。”

现场重新打理,底下人呈上热茶点心,燃起熏香,不像是在军营,倒更像是在豪宅。

陈璜不紧不慢行来,笑道:“公公忙完了。”

宣旨太监瞥他一眼,哼了哼。

陈璜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退下,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宣旨太监也没客气,当即打开看了看,居然是一袋子色泽莹润,饱满大颗的珍珠。

宣旨太监眼睛亮了。当即抓了几颗把玩,他不爱翡翠玛瑙,独爱珍珠。

把玩了好一会儿,宣旨太监才恋恋不舍的把珍珠放回去:“这么好的宝贝挤在一个小小的袋子里实在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