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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阳仰头看了下半空中顶楼边沿坐着的人,喊时樱:“姐,你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这是跳楼事件,人也没跳呢,她一个医生过来又能干什么?时阳主要是担心时樱,那人能跑到顶楼边上坐着,搞不好是精神出了问题,那这可是重度危险分子!

“没事,你在这等我。”时樱也看到了顶上的人,没时间和他解释,在一个警察的带引上,坐电梯去顶楼。

时阳进不来,崩着一颗心在警戒线外面等着。

景渊还在一旁缓解自己刚坐过快车后余悸未消的心脏。

电梯不能到顶,在倒数一层步行上去,打开安全通道的大门,风猛灌过来,挺冷。

这要不是疯了,谁能在二十六层的楼边上坐上一两个小时。

朱孝先看到她,跟看到祖宗似的,激动不已:“时医生可把你等来了,快,你赶紧看看,看他心里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跳楼?”

旁边的心理医生李飞一脸莫名。

说是著名的心理专家,结果这么年轻轻的也就算了,还什么看跳楼者心里在想什么,人心里在想什么是能看得出来的么?

不过他刚才努力调解了半天,其实也不叫调解,因为对方压根一个字也没说过,因此只能算是他单方面的劝抚,效果甚微,李飞也着实是累了。

既然另外请了心理师过来,就交给她好了。

时樱慢步走到朱孝先身边,因为他那个位置离楼边上的男子只有五六米的距离,离得还算近。

她这一走动,那男子的屁股又往前边挪了一些,旁边几个警察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时樱听了半天,没听到那男子身体里的什么声音。

她是跟叶景洲学了专业的心理学,还学了一堆的理论知识后拿下了资格证,但和意欲跳楼者谈判还是两世为人里的第一次,她想了好几个开端问话都觉得不甚妥,于是扭过头小声问朱孝先:“刚才那位心理医生第一句问的是什么?”

朱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