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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樱没见过类似的病例,时元廷和那些老祖宗的医案里也没有,一般有这种症状的很少会去找中医。

但时樱上一世受过严严谨的关于人性心理和本质了解的培训,这阮逸成的症状搁她一看,根本就算不得事儿。

说起来也简单,不就是没吃过苦没见过真正的人性险恶嘛,让他多见识见识也就见惯不惯了,这样一直把他关在象牙塔里,让他一直自相矛盾无病呻吟着,可能这辈子都好不了。

时樱就准备把自己想的这治疗方案说给阮鸿兴听,至于用不用还要看他们自己的意见。

阮鸿兴这会儿小心翼翼挨近在阮逸成身边,陪着笑特温和地说:“逸成啊,这个姑娘是爸爸给你找来的中医,她可厉害啦,她爸爸哑了好些年,被她一治就开口说话了,还有一个初中生都快病死了,愣是让她又从死神手里给拽回来了,你让她给你检查检查,把把脉行吗?”

阮逸成扭过头来,阮鸿兴一喜,脸上刚笑开呢,就听到阮逸成对门口喊,“孙德凡,苗心然,你们进来!她不是我亲戚,是医生!”

时樱:“……”

阮鸿兴:“……”

这坑爹娃!

也行,好歹是开口说话了。

孙德凡和田心然立马就推开门大步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

阮鸿兴尴尬得嘿嘿傻笑:“抱歉啊孙医生,我这也是着急嘛,这次我找的可不是大师奇医怪医神医,时樱她是中医,中医。”

孙德凡:“……”

他怕是对‘医院不许私自带非本医院医生来诊治患者’的规定有什么误解。

就这样,时樱被简单干脆地轰出来了,一点作用都没来得及发挥。

阮鸿兴和莫湘好不容易过来探视一次,就算不能和儿子好好沟通说说话,也还想留在小楼里多陪儿子一会,于是阮鸿兴对时樱再三陪不是,给她塞了一百块钱做打车费,只好让她先回去。

出了小楼,时樱看到花园里好几个护士在追一个染奶奶灰发色的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