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钟后,他提着周全礼数敲开任家的门,任阿姨高兴地把人迎进来,招呼他进来坐。霍氏家大业大,青悦在酩城的分量不用多说,霍西悬本人又年轻帅气,锦上添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只可惜这个“女婿”到现在也没有提亲的意思。
当年任家的森云落魄了点,好在有个漂亮女儿,这样的筹码在商业强强联合中再珍贵不过;女儿成年后任家就有联姻的意向,一直按捺到两个孩子硕士毕业,才再次试探;任绡知书达理,霍世骁也满意这个儿媳妇,本来都快谈妥了,又出现新的障碍,此事到此搁置。
任家盘算放弃霍西悬的同时不忘展望其他金龟婿,可惜任绡一个也看不上,也不是真的眼光太高还是对霍西悬念念不忘,总之任绡匆匆见了几个,说什么也不肯多发展,甚至以不结婚来威胁。
一年
年过去,森云熬过最惨淡的那段时间,自己成长起来,已经不需要救命稻草。但能跟青悦联合总是好的,更何况在他们看来,女儿已经二十好几,没几年就要三十,到三十岁再不嫁人,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眼见着嫁女儿的黄金时间就要错失,结果霍家那边又松了口风,让儿子重新和任绡接触,还默认他们以情侣身份出席各种活动,几次曝光和确认下来,媒体已然沸腾。
接触是接触了,也仅限于“接触”。对于结婚一事,霍世骁按兵不动,并不给定数,霍西悬点到即止,别说亲密行为了,绅士如同教科书,在他们和镜头面前手都没牵过,任绡自个儿更是半点不着急,只剩任家夫妻俩成天琢磨,这联姻,到底是什么走向?
可惜没人能回答。
午餐过后长辈们回房休息,小辈去花园聊天。先前在饭桌上已经寒暄够了,霍西悬直奔主题:“蕾姐,帮个忙?”
霍世骁之前已经打了电话阐明来意,杨羽蕾在试色任绡的指甲油,翘起小拇指对着阳光下看了看变幻的光泽:“小意思。”
他将信将疑:“当真?”他们认识不少年,杨羽蕾是个精明的商人,这么干脆答应,一定有后续要求。
“我可以成为……”杨羽蕾顿了顿,“第一个收到喜帖的人吗?”她眨了眨眼笑道,“这回澄清和日后订婚、结婚,把独家爆料权交给猎月,就帮你压下这次的事。双赢,如何?”
一旁突然“被”当事人的任绡什么也没说,仿佛她刚才提到的喜帖跟自己无关似的,施施然盖上指甲油的盖子。
霍西悬没有犹豫,答应下来。
听上去是个划算买卖,他心里有盘算。
抹掉这次自个儿的公关危机是紧要眼前事,至于霍任两家的婚期,遥遥无期。现在保证是现在,以后会怎样、是不是真的有那一天,只有上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