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宁随将额头埋入掌心,忍得眼圈发红,“就一个。”
“三个。”司越手腕一翻,将那颗做好的酒酿桃子放进小瓷瓮里,然后又往里面倒了小半瓶白桃清酒,看着那白软的果肉慢慢将殷红的酒色都吃进去,一分一分地染上了醉人的酡红。
见他自顾自地又拿了一颗桃子,宁随只好妥协:“最后一个!”
“好,”司越闷笑一声,胸腔共鸣的震动扰得宁随后脊一阵酸麻,“听你的。”
他捧起桃瓣时指节灵挑,长睫掩映下的黑眸中透着缱绻欲滴的温柔。可再次填入酒膏时却用上了几分接近凶狠的力道,沉抑的呼吸声声入耳,肆无忌惮地扰散了对方所剩无几的清明。
宁随再也无力计较这气死人的听话,只是忙着呼吸都已经要不堪重负了,他张唇启齿,脑袋后仰着抵在司越的锁骨凹陷处,手臂贴着潮雾的大理石台,双肘和腰胯都磨出了大片的红痕。
司越偏头看了一眼台上的小瓷瓮,先放进去的那只桃子浸在清酒中泡软了,融化的白色酒膏混着甜香的果汁缓缓从微张的小口中流出来,搅浊了原本清亮澄澈的酒液,却酿出了一簇夺魂摄魄的炽焰。
在沸火中熬化的骨肉再也撑不住颤抖的身体,宁随彻底软在了司越的臂弯,连皮带血几乎全被身后那人榨取得一干二净。
他将攥成拳的手背压住鼻梁,在深浓的暮色里将身体弓成紧绷的弧线,闭眼等待海潮冲上崖巅,席卷人间一切情与爱的执念。
第二枚醉桃被投入瓷瓮中酝酿,二人调转了身位,司越坐在大理石台面上,餍足地拥紧了昏昏欲睡的恋人:“累了?”
“好困。”宁随窝在他圈出的怀抱里,五谷杂粮堆出了凡躯俗体的沉重,可那真真切切的重量稳稳当当地压在他心里,他们相互标记相互占有,再也没有比这更确凿的安全感。
他垂眸吻住对方的眉心,十指相扣间,忽然就明白了缠绵的意义。
那是彻底抛弃一切地沉沦在爱里,再藉由身体毫无保留地向对方倾诉,耳鬓厮磨的交融温柔又炽烈,满足到想把自己磨碎了融到他身体里,又只想很轻很轻地叹一口气,呼吸着他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阉,微啵,懂?
这本来是两章的内容!!但是最后一段!!不让我!!!单独发!!!!我也没办法啊!!!!!就!硬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