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刻骨铭心的惨烈分离总会一次又一次地跳出来提醒他,如果不能亲自送别那人的离去,那么离开的人就再也不会回来。
血亲的爱变成了一切痛苦的根源,爱是真的,痛也是真的。所以他无能为力,只好眼睁睁看着那些痛苦被淬炼成坚不可摧的冰锥,埋在漫长的岁月里隐隐作痛。
司越任他宣泄着压抑多年的悲哀和怨恨,在他头顶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宁随自己哭累了慢慢歇下来,司越才开了口,一字一字地说:“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答案。”
他跪在宁随身边紧紧抱着他:“我不能帮你做出选择,我没有资格干预你的人生,任何人都没有。”
“你要站起来认真地长大,你不能再把属于你的权利拱手让人。”
“但是现在,你可以暂时不要考虑这些,先跟我走,”他拉着宁随站起来,温柔擦去了他眼角的泪痕,“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
此时,迟到晚归的学生已经在门口站了十分钟了。
心宽体胖的宿管阿姨慢悠悠出来开了门,举着登记本一个一个地记名字:“以后再这么晚就不给进了,你们就在门口站一晚上吧,听到没有!”
学生们心有不甘,可大冷天在外面站了这么久,那点不服管的志气也被冻没了,他们只好蔫头耷脑地回答:“知道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沉重脚步声,两个人手拉着手,趁着这群人集体懵逼的功夫,踏着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步伐,风一般冲出了宿舍楼。
o楼宿管阿姨瞪大了眼睛:“你们给我站住!旁边那个谁你是alha吧!你怎么混进我们这栋楼的?!”
两人谁也没听,转眼就跑远了。
学生们一脸崇拜地望着这两个明目张胆违规的背影,火上浇油道:“这个点不许回来,那这个点出去的话,就没法管了吧?”
宿·没法管·阿姨:“…………”
尊严扫地的宿管阿姨气得脸色铁青,脑袋上的卷发器都差点崩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