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一听到司昊测了匹配度就知道是用头发做的,原来他自己也做了。
司越闭了闭眼,只觉心中燃起了无边无际的愤怒和厌恶,属于alha的戾气在他的骨血中疯狂叫嚣着,他想撕碎面前这个人的腺体,又或者撕碎自己的。
“都给我滚。”他把司昊远远扔开,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
“后来我妈下来把事情解决了,那个oga转学去了附中,可我爸非让我一起去。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去了一中,他断我生活费,我俩谁也不愿意看见对方。司昊也读了一中,但是他变本加厉地带着同学一块欺负oga,结果又撞到了我手里。那时候他知道了我的事,自以为捏着我的把柄,死不悔改,我就让我妈去联系了被他欺负的oga同学的家长,拿到证据后把他开除了。”
司越说完,下意识地反手摸上了自己的后颈,心里再次涌上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回忆唤醒了掩埋在时间之下的情绪,虽然那块腺体此时正安安静静地散发着平和的温度,可他知道这其实是个易燃易爆的定–时–炸–弹,为了防止它失控,他必须把自己的理智铸成坚冰。
醉酒的迷蒙似乎在故事和蜂蜜的双重作用下散去了,宁随可以清楚地看见司越眼中的寒意,他无声地闭了闭眼,紧攥着玻璃杯的指关节都泛了白。
温热的蜂蜜水渐渐凉下去,一点一点吞掉了他掌心的热度,像是一声又一声“冷静”的告诫。
可是冷静有什么用呢?他看不见这座迷宫的出口在哪里,再怎么走也是徒劳无功。
他不想再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了。
“求爱信息素是什么?”宁随轻声问道。
“alha和oga可以通过信息素中的波动大致判断一个人的情绪,而反过来,也可以把自己的情绪通过信息素传达出去,求爱信息素就是包含了喜爱的信息素,”司越知道宁随以前是beta,没上过学校的信息素课程,所以他解释得很详细,还顺便夹带了不少私货,未雨绸缪地驱逐情敌,“但情绪类信息素的释放其实是有技巧的,如果有alha对你释放求爱信息素,千万别相信,因为他可能只是在骗你,而你无法分辨真伪。”
他说到这,第一次露出了近乎讥讽的笑容:“就像那个人,明明心里看不起我,却还能对我释放求爱信息素。”
宁随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字一字地问:“求爱信息素是怎么释放的?像这样么?”
属于oga的桃子味信息素毫无保留地包围了司越,他再一次听见了颈后那块腺体所倾诉的渴望,可这回他却在这熟悉又陌生的渴望里彻底失神,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