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果断撤入过道,头一歪避开了他的袭击。
1班人一看宁随带头上了顿时跟风凑热闹,他们抱着将这俩人一网打尽的心思,对着平日里高岭之花似的同桌俩各种围追堵截。
人一多,胆子就大,连在自家发小的阴影下长大的林继衡都敢抄起课本往司越身上砸,其他人更是没了顾忌。
眼看他们彻底玩嗨了,司越不想继续纠缠,找到空隙一晃身就突破了包围,宁随手掌一撑跳上桌面,扭头就想跑。
林继衡大手一挥,两拨人立刻争先恐后地奔向前后门,这是铁了心的要关门放狗以多欺少。
宁随反应奇快,那头的人还没摸到门把手,这头他就踩着课桌冲到了窗台,拉开两扇窗户长腿一跨就直接往外跳,司越也跟着他一块翻了窗。
“快跑快跑!”他才一落地,宁随就回身抓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人大笑着跑下了楼梯。
林继衡带着一众虾兵蟹将们围观胜利者远去背影,觉得这怎么看都像一对私奔成功的狗男男。
私奔的两位一路不停地跑到了教学楼旁的榕树下,宁随撑着膝盖一边笑一边喘气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还拉着司越的手。
他脸颊发烫,缩回手抓住领口往脸上扇风,却反倒把手中残留的清酒信息素送入了鼻端,彻底醺红了脸。
刚才压下的冲动再次卷土重来,宁随跳上石板路前的石敦子,深吸口气。
司越忽然问:“去年的狂欢夜你是怎么玩的?”
“去年?”宁随脑子还有点乱,没来得及细想,“好像没怎么玩。”
“也没戴过那些东西?”司越又问。
那些发光的小饰品每年都有人带进学校里出售,他这么一说,宁随就想起来了。
他还真戴过。
去年狂欢夜他正好感冒,鼻子堵塞了什么味道也闻不见,这对他而言是难得的世界清静,整个脑子都为之一空,结果可能是空得过了头,稀里糊涂被言颂撺掇着买了一个皮卡丘的绒布发圈,戴着它在学校里蹦了一整晚的野迪,第二天清醒过来后简直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