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翻着白眼重新打车回学校,结果一进教学楼就被那死寂的漆黑吓得倒退三步。
保安大爷叼着香烟路过,见怪不怪地指了指足球场:“人都在那边看电影儿呢,赶紧搬凳子过去吧。”
宁随麻溜地撬窗□□进了教室,找到钥匙之后闲极无聊,还真就晃去了足球场。
夜色深浓,只有投影的光线映衬着人脸,有些模糊了时空的不真实。
好巧不巧,高三的占了最前排,以此类推,司越所在的高一1班就尴尬的卡在最后排正中间,队伍末端直接贴上了塑胶跑道外的升旗台。
那一撮小尾巴怎么都排不规整,司越干脆弃椅不顾,直接就坐在了升旗台上。
升旗台比椅子高出好一截,视野优越得很,有他在前面开了头,立刻就有几个alha也跟着坐了上去,在升旗台边上围了一圈人墙。
宁随还没走近,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
隔着操场旁的绿化带看过去,那张清冷疏朗的侧脸线条利落分明,长腿悬在空中,眼里满盛着光影沉浮。
萤火虫悄无声息地从灌木里飞出来,在他背后绕来绕去。
宁随静静站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来,用指尖蘸着萤火虫描摹他的背影。
中秋将近,月色渺渺。
再好,也不如眼前举手可触的几星萤烛。
…
宁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时发梢处似乎有微弱的动静,但迅速就被四周一片“哐哧哐哧”的嘈杂淹没了。
他抬头一看,投影屏上只剩滚动的黑白字幕,周围的学生们大部分都站了起来,要么聊天要么玩凳子,没一个安静的,全都迫不及待想回教室听班主任官宣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