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快走吧,”一出办公室的门,宁随那副“重病缠身”的表情便一扫而空,“再晚来不及吃饭了。”
“不急,那家店人多,现在过去要排队,”司越转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就……上礼拜刚去,”宁随被他提醒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反向发育,有点心虚的给自己撑场子,“郑叔说我恢复得很好,特别特别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哦,”司越点点头,“那你下次去之前叫上我。”
宁随一懵:“为什么?”
“不是你自己说做检查要有人陪吗?”司越抬了抬眉毛,说,“我这是谨遵医嘱。”
宁随:“……”他不信司越不知道那医嘱是他瞎编的。
司越转身往前走,他踩住地上的一个瓶盖儿,瞄准司越的脚后跟踢了过去。
“腿不疼了?”司越没有回头,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
“疼啊,”宁随把瓶盖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你都不等等我。”
司越马上原地踏了两步:“我在等啊。”
宁随上去推了他一把,两人混在一群风风火火的学生里慢悠悠地晃出教学楼,沿着榕树道下的青石板路朝校门走去。
左边的篮球场上有几个女生正在准备排练舞蹈,右边有不知名的鸟儿躲在树枝上嘀嘀咕咕,明灿灿的日光被枝叶裁得细碎,没规没矩地洒了一路。
宁随心情一好就不愿意认真走路,非要寻着那些光斑一个个踩过去,那些耀眼的光芒随着他脚步的跳跃而改形换状,忽上忽下地缠着他修长的小腿嬉闹不休。
他的裤子口袋里不断传出碰撞声,司越问:“你裤子里装什么了?”
宁随拿出一块给他看:“石头。”
司越怀疑他负重训练上瘾了:“你把石头装兜里干什么?提前为校运会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