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的笑容当场僵死在脸上。
考试时间是不可能更改的,签好的合同也是不可以推迟的,于是司越和宁随兵荒马乱的一周就这么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司越要负责设计香水瓶,而宁随提炼出这款香水的核心主题,为文案宣传和海报设计提供思路。
司越不可能带着香水在教室里喷来喷去,所以就让宁随用语言尽可能地描述给他听,从设计灵感到感官体验,每一处细节都不厌其详。
话多如宁随,也终于体会到了说无可说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在那张口结舌手舞足蹈,司越却托着下巴好整以暇,那表情活看是在看猴子演戏。
而且他仗着自己是学霸就不许宁随说口水话,要求他的描述必须是书面的、诗意的,又有文化又有内涵的。
从小到大都是铁杆语文困难户的宁随几乎气到自闭,不得不捏着鼻子从图书馆里借来散文书硬逼着自己看,抒情文的写作功力一路连爬十八层楼,二人的微信聊天记录也在以每天3000字的速度更新。
人力有穷时,宁随被司越的魔鬼操作弄得精疲力竭,一天能打八十个哈欠,每一个眨眼的瞬间都会流下想睡觉的眼泪。
但司越是个严谨又负责的学习委员,说好要监督他学习那就一定不会放水!
……最多就是看着表让他睡个五分钟,然后将他睡着时老师讲的内容都记在他的笔记本上,时间一到再把人叫起来。
林继衡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面担忧发小的性取向要一b不回头,另一面又忍不住贱兮兮地凑上去送死。
他看着宁随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后脑勺,拿笔戳了戳司越的后背:“哎哎,越哥,我也很困,我也想睡会儿,待会你也帮我抄个笔记,然后到时间了叫我起来呗?”
司越听完,头也没回地举起了手:“老师,林继衡说他困了,申请去后面站着听课。”
老师欣然允准:“好啊,班长带了个好头,你们还有谁困了的都可以自己站到后面去,不用特意跟我说。”
众目睽睽之下,林继衡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书和笔站起来,心说我可去你妈的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