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司越把长长一段丝带对折起来,交错一个十字后捏着丝带一绕一穿,很快就打好了一个极漂亮的蝴蝶结。
宁随看完全程,心想真人演示就简单多了,他一看就会了。
然后他高高兴兴地拆了那坨丝带,回忆着刚才司越的举动,把丝带重新绕了上去。
司越是先把丝带绕在手指上的,然后是……重叠的深蓝色丝带裹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白皙的手背上浮凸着淡青色的血管,手掌握着银白色的礼品盒……
宁随一巴掌打上自己的额头,拍灭了那些不务正业的思绪。
司越看了他一眼,把自己手里打好蝴蝶结的礼盒递给他:“笨死你算了。”
“给我这个干嘛,”宁随看着他就来气,“炫耀你的手……”他打了个磕巴,咽下了“好看”两个字,“炫耀你手指灵活?”
“跟你换啊,”他拿走宁随手里的半成品,“一边剪丝带一边学吧。”
“其实挺简单的,你看我做的,多看两遍。”司越从他指尖抽走那条长丝带,留给他一串窸窸窣窣的轻痒。
宁随搓了搓手指,抬手又是一巴掌拍上额头,扑灭了差点烧上脸的小火苗。
“能不打了吗?”司越薄薄的眼皮下露出一点没藏好的笑意,“现在就够笨的,再打下去我真教不会你了。”
宁随拿膝盖往他腿上一撞,没好气地说:“你给我闭嘴。”
他不信邪地剪了一段新的丝带,手指僵硬地捏住两端准备打结。
司越偏头看过去,视线落在他左手的小指上,将第一指节外缘的那枚黑色小痣轻轻裹入了眼中。
…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礼盒终于包装完毕,司越把堆成小山的礼盒码进纸箱里,宁随找了扫把出来清理战场,而唐小姐则在接了个电话后,脚步轻快地飘然离开了。
宁随拄着扫把,疑惑地望着她写满雀跃的窈窕背影:“她就这么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