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胡乱在淤青上抹了点药,又赶紧撕开酒精棉片往几处见了血的划痕上摁。
别人悬梁刺股是为了学习,他伤口泡酒是为了保持清醒不受男色所惑,这境界真是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司越腾出一只手把医药箱里的创可贴扔给他,视线越过他的肩颈,落在那双盘叠的长腿上:“为什么打架?”
“那小流氓以前是言颂初中同学,有段时间老欺负他,被我看见我们就打起来,然后他被开除了,我自己也没赶上中考,”宁随说的时候,下意识用掌心推着另一只手的四根手指往手背上压过去,“差不多就这样,只是没想到过了两年又能碰上,突然觉得南岐市也挺小的。”
“所以你其实留了一级?”司越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比我大?”
“是哦,”宁随反应过来,名正言顺地打探情报,“我是1月14号生的,你呢?”
司越沉默片刻:“6月3。”
“大半年啊,”宁随顿时乐了,倚老卖老开始逗他玩儿,“那以后你就不能抓我写检讨了,要尊老爱幼知道吗?”
“不知道,”司越不允许他一个人翻旧账,“你刚刚还说我们不熟。”
“我没说!”宁随赶紧把自己摘出来。
“就算尊老爱幼,那也是尊宁叔叔,”司越说,“所以你爸叫我管你学习,我得听他的。”
话音落下,司越抬手拨了拨他的发尾,喉结滚动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笑:“你的头发有点长了。”
第16章 恐吓威胁
宁随反手抓了抓发尾:“我就是故意留的,万一到时候有点什么莫名其妙的变化,还可以挡一挡。”
司越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也是用偏长的头发遮掩颈后突兀的青紫。
“等你分化完成后,这病是不是就好了?”司越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