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熬了个通宵,往床上一倒就睡得三魂没了七魄,楼下打成这样了都没能吵醒他,却偏偏被这么一个貌似人畜无害的信息素给惊醒了。
回想起刚才没做完的那个爬树摘橘子的梦,梁皓扬摸了摸自己颈后突突跳动的腺体,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谁在我店里释放了信息素?”
白切鸡们以为他要算账,迅速地把自己的信息素拽了回来,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老大,都是他们干的,”张宇挣扎两下,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言颂说,“是他,啊呸,他先动了手,我们才……呸,才没控制好信息素。”
他被言颂一拳打破了鼻子,止不住的血都淌进了他嘴里,这是真·血口喷人。
粱皓扬眯着眼躲开了张牙舞爪的血沫子,又吸了吸鼻子。
空气里干净了许多,吸引他的那个味道便愈发明显。
他的腺体跳得更欢了。
然后梁皓扬顺着信息素的牵引回过头,就看见了泪眼汪汪鼻尖通红的言颂。
粱皓扬:“……”
打人的哭得比挨揍的还惨,这他妈还是第一次见。
言颂哭得刹不住车,一边抽抽嗒嗒一边愤怒反驳:“明明是、是他们先打、打我哥的!”
梁皓扬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心说这还真是信息素随主人,都一样的人畜无……嗯?等等?
他低头一扫,从脚边排着队一路躺到街边的白切鸡们,每一个身上都缠着橘子汽水味。
梁皓扬:“…………”
他沉默片刻,难以置信地问:“你们是被他一个人打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