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直接把纸装进口袋里,转身就走:“没什么,我正好有事要去问老师,顺路而已。”
林继衡跟在司越身后走出医务室,盯着他的口袋一脸纳闷:“什么检讨书啊?昨天那个旷课名单我没报上去啊。 ”
司越一只手收在口袋里,捏了捏那两张纸,淡淡道:“另一件事的检讨。”
“什么事?”林继衡心想,他犯事了我这个班长怎么都不知道?
“一点小事,”司越瞥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偷换话题,“比不上你,借刀杀人把同学送进医务室,能耐很大啊。”
林继衡跟司越是发小,对他了解得很,一听这冷淡的语气就知道他不高兴了,立刻举手保证:“我再也不乱扑你了!我是真没看到他,那会儿人那么多,你又把他全挡光了,我就想逗你,没注意。”
林继衡思路跑偏,彻底忘了追究宁随为什么要写检讨,司越目的达成,收了神通:“走了,吃饭去。”
“你刚不还说要去办公室找老师?”林继衡有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司越眯着眼睛适应头顶上明灿灿的日头:“这个点老师也去吃饭了吧,我下午再去。”
“哦,那也行。”一说到吃饭,林继衡顿时连蹦带跳起来,没几步就超过司越走到前面去了。
司越回头看了眼校医室的那扇窗帘半掩的玻璃窗,捻去了指尖残留的水汽抬腿跟上。
宁随从医务室出来的第五分钟,被水溅湿的衣服就已经在烈日暴晒下干透了,但是剩下的血迹无法被阳光分解,他怕自己喜提全校老师的亲切问候,只好匆忙赶回家换了件衣服,以至于下午的考试又是踩点进场。
两天的考试一晃而过,学校大发慈悲,宣布今天不需要上晚自习,几乎是前脚刚一交卷,后脚言颂就把宁随从考场里拉出来直奔校门口。
言颂成绩不太好,不到一个月的暑假被按头上了四五个补习班,新学期的第一场考试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所以这两天他被父母管得很严,好不容易考完试可以松口气了,从见面开始言颂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哥请我吃饭!我妈把我钱都扣没了,非逼着我回家吃!她怎么就不能跟舅舅多学学啊,每天管着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烦死了!”
言颂抓着宁随的肩膀摇摇晃晃,宁随没好气地掰开他那双爪子,习惯性地一手肘往他胸口撞去:“就算换了我爸,那也得看着你。上次逃课被老师找上门,这才多久,又想着翘课去打游戏,你也真对得起你妈送给补习老师的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