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身后没有声音再传来,她犹豫了一会子,抬脚,脚未落地,就听到敖登又问:“百川还顺利吗?”
“都好。”姜珥很快开口,“方才谢谢你,我知道百里荆那厮就是这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我也不是很气,就是听不得他说东夷姜府不好……”
说着,她忽然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于是道:“罢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好。”敖登望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口,负在身后攥成拳的手心松开。
姜珥这个性子跟个孩子似的,从前听到府里的下人说了她几句坏话都要扯着他衣袖委屈巴巴地告状,要重罚时她又是第一个不准。
什么两日内不准人吃果浆,五日内不准人吃肉……都是这个小东西想出来的惩罚人的怪招儿。
如今,在外人这处受了气,气红了脸,却会说谢谢,会将自己的情绪内敛。
她将当初那个央着他要亲亲要抱抱的姜珥,当成了寄居敖府的旅人。
敖登不知道姜珥什么时候会离开,或许是百川生意兴隆到让她可以富甲一方时。
这么多年来,姜珥很没有安全感,依赖着他的同时爱屯食,喜欢将值钱的珠宝悄悄藏起来,如今迫切地想要足够的银钱自立,是不再依赖他了。
敖登的神色很平淡:“来人。”
门口进来一个小厮。
他说:“出高价找几个苦力,将百川楼前的积雪清了,沿途清出行走路径,且说是衙门下派的吧。”
小厮应下,当即去办差事。
敖登也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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