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被抓住双腿双手抬了起来!四仰八叉的别提多难看。
稽晟拂袖而去,行至几步外,凉薄的话语方才随风飘过来:“淮原王子骑马受惊, 目下不易过多走动,送往西郊别院好生调养,朕特遣人看守,以防不备。”
“稽晟你什么意思?”百里荆脸色微变,“我乃堂堂淮原大王子,你胆敢软禁本王子?”
“稽晟!你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旁人或许不知,西郊偏远荒凉,别院更是空置已久,蛛网遍布。
久久得不到应答,百里荆既不是蠢笨的,如何还猜不到意思,奋力挣扎了起来,可不论他怎么挣扎,抓住他的两个大汉不动如山,撕扯着的,只是这个才落马摔下与被鞭子抽打过的身子,多动一下都是逼得人出冷汗的疼痛。
稽晟已经阔步走远了,大雄跟在一侧,问:“皇上,晚宴还要彻查下去吗?”
“不必。”稽晟冷声道,“去查小百里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
病情一事极为隐秘,除了老院首与都城老先生,再无外人知晓,此番泄露了,踪迹莫测,背后怀有不轨之心的,好查,却也难查。
想罢,稽晟顿步,回首看了看。百里荆已经被抬走了。
……
两个时辰后,夜幕降临,草原四周点起篝火,昏黄泛着暖意的夜晚,没了百里荆搅事生非,众人围坐一堂,欢声渐起。
舞士绕着中央燃得正旺的火堆,跳的是鬼面舞。
这是江都城没有的新鲜玩意儿,舞士逗乐的动作与搞怪的面具或许是有意思的,桑汀却有些心不在焉,透过明亮的火光和热闹的人群,她望到了无边的黑夜。
一霎那的失神,心中想起许多事,身后轻轻的触碰才叫她回过神来。
桑汀侧身看到稽晟拿了绒毯披在她身后,她手里捧着的暖手炉热烘烘的:“我不冷。”
稽晟说:“夜里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