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都算“老夫老妻”了,现下竟似心上人头一回见面那般,姑娘娇羞,偏生东启帝是个皮厚心思深的。
稽晟问她:“一起洗,或者,回榻,你选一个。”
二选一。
桑汀垂下眼帘,小声说:“那不然,你去洗,我,我,我回……呀!”
话未说完,她就被一把抱了起来。
“我倒有个好法子。”稽晟低笑着说,“先回榻……再一起去洗。”
啊这个人!
桑汀一下就听懂了他顿的那一下,是何意。
锦被上绣有鸳鸯戏水图,遍地的红枣桂圆被铺在底下,粉色床幔垂下,交叠的身子朦朦胧胧,依稀可见桌案上燃得正旺的大红喜烛。
桑汀收回视线,雾蒙蒙的眼里满是稽晟冷硬的轮廓,她紧张得不行:“虽说有过,可,可我还是有点怕。”
稽晟笑了笑,耐心纠正她:“没有过。”
“啊?”桑汀懵了一下。
绵绵密密的亲吻落下,也不待她仔细想那费神的不解了。
先前一口酒,才慢慢来了劲儿。
软软的娇吟与嘤咛简直是烈火浇在男人心头,催着人气血翻涌。
动作却生生止于姑娘低低的抽泣哭声:“别……我不要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