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简单的几句话,却有久违的亲切感袭来,无尽酸苦中带着些许摸不着看不到的飘渺,像是做梦一般。桑汀不由得晃了神:“父亲……”
她有多久不曾唤过一声“爹”了?
自当年桑决被带走,往大理寺审问调查,一别至今,将近三年了。
犹记得,父亲走时也是这般说:阿汀,安心等爹回来,爹给你做主,任谁也不能欺负了我的乖乖女……
到底是没等来。
往事似夹了沙粒的风拂过来,桑汀忽然低低抽泣一声。
桑恒回头说:“这段时日叔父左右托人寻你的踪迹,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可是眼下好了,等他回来见着阿汀妹妹就活生生地站在跟前,叔父必定开怀!小妹莫哭,这是好事哩!”
桑汀吸了吸鼻子,摇头说:“不,不哭。”
她有好多话想问,可是临到嘴边,却又顾忌地看了看稽晟
那厢,稽晟一言不发地站在几步外,眸若寒冰,拧紧的眉头是在隐忍怒气与不耐烦。
他步子死死顿住,没有上前,回首冷声斥责:“不是说安排好了?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朕要你何用?”
弄走一个桑老头又破天荒来一个兄长。
他先前的算计还有什么用处?
大雄心里叫苦,头垂得低低的,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才好。
大雄哪里知晓桑大人府上还有旁的亲眷!
偏偏是男子,偏偏娘娘看重此人……
“皇上,待属下去将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