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真正在意的人啊,一丝一毫都不能被侵犯。
可皇上那头,又何尝不是呢?
平日里护娘娘跟护眼珠子似的宝贝,说句不好听的,纵然东启帝千不好万不好,可是待女人,是一等一的专一钟情。
其阿婆身外局外人,最是瞧得清楚。
两个人都端着,谁也不肯低头。
其阿婆跟着一同去了小厨房,笑着对桑汀说:“娘娘,皇上这个脾性您多少也知晓的,大漠草原里生长的男人,性情粗犷,十几年摸爬滚打,日日来往的就那几个大男人,舞刀弄棒,直来直去惯了,许是猜不到您的心思,就是想掏心窝子的对您好,也弄巧成拙的时候,如此闹出了许多不快,老奴看得出来,皇上最疼您,可在您面前,皇上还是皇上。”
他宁愿戴着面具、穿粗布衣裳来演皮影戏哄她开心,却没有没有穿那身天子冕服,来赏赐金银珠宝。
可是,他也是帝王,是被发现身份后脸色铁青的东启帝。
桑汀顿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心上,一下一下,疼得胸口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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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一回,最有苦说不出的约莫便是张玉泉了,整个人好似夹在门缝里的核桃,稍微用力了,啪嗒一声震个稀巴碎,可若是用力过轻了,碎两瓣也扳不出那核桃仁儿来。
前院厅堂。
稽晟听完张玉泉来回禀的话,脸色倏的铁青下去,耳边婉转多情的丝弦声比蚊子嗡嗡叫还讨人厌。
他垂眸瞧那香囊,阴郁之气点点涌上来。
原想试一试,谁知现在什么鬼 怪都试出来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
连'不敢多说'这种鬼话也说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