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迟在自己那颗不想事的小脑袋瓜里头想了几圈也没搞清楚太守是个多大的官, 反正可大可大, 似乎还比程远的官都大。现在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太守夫人了?如此贵客上门, 这!这要怎么办!
“您快进来坐吧,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看来我的年纪比你大得多,若夫人不介意的话, 我可就顺着侄女儿叫下去了?可莫说我高攀了。”潘顾氏搀扶着太守夫人往里走。
现时外头已经围上了许多人,看样子都想进来看看,楚氏也就走到了陆迟迟原本站着的地方,让陆迟迟去照拂过来的两位夫人。
陆迟迟点了点头,就快步走上前给两位夫人引路,用余光瞧瞧去看,那夫人依旧是掩面哭泣着,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大事,却又为什么要对着自己哭呢。
潘顾氏轻拍着太守夫人的背,一边对着陆迟迟说道:“当日里夫人您好心帮我们做了点心,走得太匆忙也来不及感谢,那日里我和家中夫君已经到了太守府中。我与她经由之前那事之后已经是交心姐妹,许久未见自然难耐,一下便聊到了晚上,肚子饿着,也就不好麻烦厨房,却想到了夫人做的点心来,没想到我这姐姐一吃啊,便哭得不像话,这不,如今来寻你了呢!”
陆迟迟觉得潘顾氏说也没说明白,也还是一头雾水,自己的手又再次被太守夫人抓住,妇人已经不再哭泣,看着陆迟迟问道:“你这手艺是谁教你的?”
陆迟迟被这么一问竟然也被问住了,真要细细去想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出这道点心的,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妇人。
潘顾氏继续用手去抚太瘦夫人的背部,说道:“莫要激动了,如今你要寻的人就在此处,有什么问的我们也可以慢慢问呀,做饭这件事总是无师自通的呢,你若要问我哪道菜我是在哪里学到的我可真是想不出个由头来。”
太守夫人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潘顾氏,又问道:“夫人您可是京城人氏?”
陆迟迟皱了眉头,才说道:“并非是京城,只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
“不,你别怕。”太守夫人眨了眨眼睛又掉出来了两行眼泪,说道:“也不怕您笑话,妾身吃到了您的手艺就想到了曾经的乳母,她知晓妾身爱吃柿,又怕妾身吃腻了,只换着法儿给做点心来吃,夫人与她做出来的实在是让我难以分辨,总还让我想起小时乳母常伴身侧的场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她也与世长辞十载有余了,这十年来我竟再也未尝吃过那样好吃的点心了。”
说至此处,陆迟迟眼角早已湿润,不禁动容,更是想到自己的父亲,总要和太守夫人抱着哭一顿才好,却想着她已经如此难受了,只吸了吸鼻涕,说道:“以后夫人想吃了只叫人吩咐过来,定然做好了给夫人送过去。”
太守夫人简直是破涕为笑,有拉住了陆迟迟的手,说道:“吓着你了吧,是妾身的错,妾身给您赔罪呀!以后哪里敢麻烦夫人,只怕是夫人得了空,知会妾身一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