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些小事,姑娘来了我便不去了。”
程远原本想接过陆迟迟的背篓,却被人以“你身上有伤”的说法给推辞了,程远身子稍微一偏,说道:“姑娘要不要进去坐坐?”
陆迟迟想着自己是一个女子,既然知道了他确实是住在此处,以后行事便也方便,摆了摆手,说道:“我便不进去了,你伤可好些了?”
“托陆姑娘的福,好很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陆迟迟掏出了碎银子,递给了程远,说道:“我请大夫才花了几文钱,你留了几两银子,现时把这些钱还你。”
程远退后两步,说道:“姑娘救我我已经是很感激,如今又送来这样多的药材,更叫我难以自处,若姑娘不愿意接受,鄙人便将余钱当作买下姑娘药材的酬劳可好?”
陆迟迟看那程远态度实在诚恳,说道:“行,以后我再多带些草药来,你忙你的去吧,我走了。”
陆迟迟说完又不拖泥带水地直接走了,程远目送陆迟迟离开之后却是双手拎起了背篓提进了堂内。
林烟此刻坐在躺椅上,看着程远满面荣光地回来了先是啧了一声,这末说道:“你若是有心便直接上门提亲去,何必来这假装个穷酸秀才?”
程远正开心着便无心和林烟计较,说道:“你若是要帮我便留在此处,若是不帮便快些回去,至于药我自然会喝。”
林烟看着程远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谓是气急,这末什么也不说便转回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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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里,宝塔镇上传出了个新轶闻,说道是镇上新来了个教私塾的先生,原本是个秀才却有个瘸子兄弟,这末放弃了考取功名的机会带着他兄弟四处求医问药,这下可要在宝塔镇一直呆着。
开了春,也正是陆淮要上学的年纪了,陆迟迟一大早就带着陆淮下了山,接着准备去找镇西的老先生去,可在路上听到了这般传言,想着他们口中所说的是否是程家兄弟,走着走着便不小心换了方向。
“迟迟!”
陆迟迟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好友姜三娘,只看见她手上也握着个肉球儿,乃是她的弟弟姜五郎。
陆淮见到了五郎,二话不说便撒开了手,朝着五郎跑了过去。
陆迟迟瞧见三娘正从西边走来,问道:“你家住在镇北,怎么从那过来的?”
三娘看了一眼和陆淮疯在一团的五郎,挥了挥手上的书袋子,说道:“可别提了,五郎且不是要上学了吗,我这才从西边回来,你知道那老头子多气人,非非要收我一贯钱,他怎么不去抢去?”
陆迟迟摸了摸手中的钱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城东来了个新师父,他觉得人家是秀才眼红了呗。”姜三娘看了一眼陆迟迟,挽住了陆迟迟的手,说道:“听说那师父收钱可少,反正娃娃们都是要读书的,更何况那人还是个秀才呢,你若要把陆淮送去我也就把五郎送去了。”
陆迟迟思索片刻,心里感叹了好些句老师傅不是人,最后还是答应了去镇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