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却倚在门边,没有再动一步,门是关着的,她们这一间包厢对着外面的湖,能瞧见水车,虽说是有窗纱挡着,可她仍旧很是害怕。
怕叫人瞧见,那外面的水车还能看见缓缓的转动着,甚至偶尔会有鸟雀停靠在门窗上,叽叽喳喳发出声音。
隔间传来女子的娇笑声,好像在打闹,偶尔还传来一两声什么:“我要泼你... ...”
沈惊晚看了眼自己的鸡皮疙瘩,想了想,很小声道:“要不我下去在楼下等你吧。”
顾卿柔连忙站起身瞧见沈惊晚迅速连着脖颈都红了,才又蹲了回去,道:“不行,咱们一起洗洗嘛,就当玩了。”
在顾卿柔的一番央求下,加之身后两名伺候姑娘的三番四次保证之下,沈惊晚才缓缓的褪了衣物,泡进了米白色微微翻腾却并不烫的池水中。
一入池水中,只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原先只觉香气过浓,现下也觉得香气正得宜。
甚至微微飘着馥郁的奶香,甘甜的味道,叫她只想闭眼睡觉。
许是怕她们二人不自在,那两名姑娘也就真只给她们擦好了香膏,一切齐备之后,下了楼梯。
沈惊晚趴在鹅卵石砌成的地面上,整个人昏昏欲睡。
顾卿柔倒是吃着水果很是高兴,对她道:“这个奶葡萄好甜。”
偏头瞧时,才发现沈惊晚竟然已经有些入梦的模样。
沈延远蹲在门口,吊儿郎当的嚼着签子,看向一旁站的笔直的谢彦辞,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蹲一会儿吧,你不累?”
谢彦辞压根没有理会他,沈延远又转头看向苏年:“蹲会儿?”
苏年笑的很是温和,在他满眼期待中拒绝了他的好意。
“真是,你俩还真是,与众不同。”他点了点头,很明显这话并非夸奖,他的身边东西全部堆在一起,打眼一瞧,不晓得的还要以为是垃圾。
堆的歪七扭八,废弃物品的堆法。
旋即又啧了一声:“老子下次再喊这个母夜叉我就不信沈!”
苏年笑而不语,看着沈延远道:“远哥儿还是不要随意的立誓才好,我瞧着你以后带这位顾姑娘出门的时候不会少。”
沈延远抬头睨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苏年挑了挑眉,抿唇没再说话。
许是真的等的不耐烦了,沈延远在原地转了几圈。
这走又不敢走,上去喊人护院又不让进,他一会叉腰,一会搔头,再一会儿又靠墙撑了会儿。
最后实在是气得不行,一脚踹了门前的冬青树,踹的冬青树常绿的叶子扑簌簌作响。
他指着护院道:“我妹子进去半天了,你不让我进,你能不能叫方才招揽生意那小兄弟喊一声?你不至于叫我在这门口蹲一天吧?!”